我家的黑白色秋田今年五月二日才出生,腦袋像熊,黑色是身體,白色是四隻肥腳,絕對可愛!帶她在路上走,男女老幼都會看着她笑,連司機也會停下車,問她是什麼狗。後來我發現她一條後腿有問題,醫生指着X光說她的髖骨「有一點傾斜」,這時候我已經花了兩千元醫藥費,只換來一句話:「以後要定期打針,如果惡化要看專科。」定期打針還會惡化?專科是什麼價位?答:「換一隻髖骨三萬!」換了髖骨便可以徹底解決問題嗎?──沒有答案。我想起我媽媽,七十多歲的時候也換了髖骨,不到十年後便要坐輪椅,從此以後再也站不起來。狗不可能坐輪椅,如果她繼續惡化,我沒有什麼選擇──我與芳姐聯繫的時候,心情是既焦慮又難過。芳姐是獸醫以外,對照顧病狗了解得最多的朋友。她在回信中描述了我家秋田可能會經歷的最黑暗的一幕:只能一生吃止痛片,到止痛片的份量無法再增加的時候,便讓她安樂死。當初在家中養一隻狗,是希望她幫忙看家,並且帶來歡樂,換句話說,是希望狗對人多付出,從來沒有想過要人對狗多付出。我無法判定這是屬於哲學,還是宗教的課題,或者只是簡單的需要自己面對良心。但時間無多,我必須為她制定一套另類治療方法,我已經帶她去看過跌打師傅,我馬上要開始為她用中藥泡腳。生命之間互相依靠,地球上誰也不能獨自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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