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天氣初肅,山居氣溫比市外更低,這個冬天便提早等在我家門外。我是個怕冷的人,早上行山幾乎要穿棉襖,但鄰居阿黃還是短褲單衣,一段山路上坡下坡來回差不多五公里,他汗流浹背,我還只是微微出汗。天氣真的冷了,不敢再赤腳,正好做一下腳底保養。過去的兩個月斷斷續續赤腳行山,腳底皮增厚,腳後跟兩邊的皮長得最厚,老婆看見,叮囑我一定要去買一塊磨腳石,如果不及時把厚皮磨掉,腳皮會角質化,角質化後很難痊癒。她父親小時候難得穿一雙鞋,經常把鞋藏在書包裏,赤腳走過最傷鞋底的沙石路。腳皮角質化後,到了現在也無法治好,每星期要刮腳底兩次,否則角質的皮膚像小石子一樣磣得腳底生痛。
寒天裏,最令人惦念的是一小壺暖黃酒。小壺黃酒泡在熱水裏,用小陶杯盛了慢慢品─不過這是斯文人的情趣,我更喜歡的是那份酒的溫暖,所以通常是一口便把杯中酒喝乾,接着連忙把空杯伸出去等續杯,在等的時候,讓暖酒帶動酒精在腸子裏揮發、運轉,這時蒸汽又把續杯中的酒香送進鼻子,我又準備乾掉第二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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