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看見「淫照」是在英國念書的時候,到不久,走進一家報紙雜誌店,看見一本聞名已久的《花花公子》,在眼角的餘光確認店主正忙得不可開交之後,伸出一隻冀望已久的手,拿起雜誌,順手翻開一頁,誰知道正是中間大頁,一隻冒熱氣的雌獸躍然紙上,無比生動,無比鮮活!知道我身體的那一個部份立即反應嗎?──錯了,我知道你滿腦子淫穢,是我的手!──我的手不是往下走,是往上走,連忙把雜誌放回去,不是孔子的,是嚇出來的!那竟然是我第一次看見女人全裸,加上在公眾場所有生理反應,能不嚇個半死?驚魂甫定,我回過神來,再一次確認店主還是忙個半死,周圍的顧客沒有人注意我,於是那隻手重新伸了出去,這次是夾雜心理上的罪惡感與生理上的亢奮,顫顫抖抖拿起那本世界上最罪惡的書,從此走入成人世界。
成人世界為什麼我性是骯髒的?以至到我現在這種年紀去買避孕套還是覺得面紅心跳,要鬼鬼祟祟,淫照事件後,成人世界又向我灌輸,年青人婚前性行為是骯髒的,我可以理解政府官員去色情場所是應該受譴責的,我不可以理解年青人男歡女愛為什麼要受譴責,特別是那些明明是受害人的女孩子。
我們的社會已經開放到了可以把人家被窩的事拿出來公開討論的程度,淫照事件的受害者大可以聯合起來,把淫照登記版權專利,海內外大賺一筆。既然大家都扯破了臉,不如採取積極行動,把社會上對性、對道德、對法律、對隱私權的理解推上一個新的認知層次,讓學者們慢慢跟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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