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邪除瘴」的藏香

住在陽光明媚，空氣清新的郊區要面對蚊子的騷擾，這是一個代價，擁抱大自然，大自然也擁抱你，只是大自然身上有蚊子。家中的所有門窗都裝了蚊網，蚊子還是會趁開門的時候溜進來。市面售的蚊香大概都不適合小孩與孕婦，事實上對人類都不太安全，雖然在盒子上印有「人畜安全」。家裏驅蚊子最好用中醫用的艾條，把門窗都關起來，熏一會後，熏不死的蚊子會趁重新開門的時候往外飛逃。有很多藏香都聲稱可以「驅邪除瘴」，我琢磨藏人習慣說的邪，其實是蚊子。藏人生活在草原，一天到晚和蚊子打交道，一定自古以來就掌握燃香驅蚊術，但從來沒有見過藏香盒上印有「可以驅蚊」。從前的帳篷、屋子也不講究通風，門窗帳簾關緊了，防風禦寒也防蚊子，但不通風的環境容易滋養病菌，帶有藥材的藏香則既能淨化空氣又驅蚊，健康好了便無瘴。藏人的生活與宗教緊緊結合，害蟲與病痛便被「翻譯」成了「邪瘴」。在現代社會裏，我聽過有些神神道道的人裝神弄鬼，瞎說家中有蚊蟲老鼠是因為「有邪」，所以要花些錢「驅邪」。隨着時間過去，證明說這種話的人都是神經質，不負責任。藏香在做法事的時候被大量使用，事實上，藏香是先為了宗教的目的而被創造出來，好像文字與音樂、舞蹈的出現，先是為了信仰的需要，後來被使用在生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