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國的音樂很有感染力,從柴可夫斯基開始,到《莫斯科郊外的夜晚》,無論是交響曲還是民歌,都是悠揚而又觸動人心。我小時候熱愛俄國文學,初中三以前已經啃完了屠格涅夫。俄國人的沉重,俄國作家筆下的細膩,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後來大陸搞中蘇友好,我又大量閱讀親蘇小說,在一個中小學生的心中,「蘇聯老大哥」是天下最可愛的神人,少先隊的「夏令營」更令一個窩在香港的小朋友神往。現在想起來,我可能是當年香港那片親英崇美的氣氛中,極少數、或者是唯一的一個崇蘇的小朋友。中蘇友好的歲月很快過去,那時候我還待在小學裏,政治氣候的變化比夏天的颱風季節還要快。待把俄國作家那幾本厚磚頭小說讀完,我也開始被捲入歐風美雨中,像一個遲熟的少年,羞澀地翻開了《花花公子》雜誌,「蘇聯」,被遺忘在記憶的角落裏,她的解體對我也沒有太大的意義,她在我心中的地位已經被凝固在遙遠的西伯利亞了。直到最近,她的外長在日本北方四島上表達了強硬的立場,明明是她霸佔來的日本土地,她堅決不還。這為我們中華兒女重重地出了一口惡氣,日本也佔據我們的釣魚臺以及周邊小島,這回正叫「惡人自有惡人磨」。俄國人幫我們出了氣,但沒有忘記她的利益,就好像當年抗日戰爭結束前的一個晚上,俄軍大舉進入東北,把日本人或殺或投進集中營,對日本女人先奸後殺,為我們報了仇。但俄國人的性格猶如柴可夫斯基的音樂,既率性又濫情,是收不住的,當時的俄國軍隊也同樣收不住,他們在東北燒殺搶掠奸,甚至整村整村地滅掉……
倘若今天我們為俄國鼓掌,明天同樣的故事便會發生在我們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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